关于创业生态链 李泽湘教授在长江商学院说了这几点

OFweek智能硬件网 中字

长江商学院做了一个很厉害的创业营,来自全国各地的智能硬件创业者们齐聚一堂,作为大疆创新公司的董事长,香港科技大学的李泽湘教授在体验营,关于智能硬件,关于创业环境,关于创新生态链,李泽湘教授这个拥有孵化大疆经验和几十年机器人研究背景的学者,在业内的分量不可谓不高。

OFweek智能硬件网对李泽湘教授在“2018长江商学院智造创业体验营(第二期)”所作主题为《如何打造高科技硬件产品》对演讲,做了不改变其意愿总结及提炼。

李泽湘教授

以下是李泽湘教授的演讲实录:

大家知道创业难,没有经验的年轻人创业是难上加难。

作为智能硬件的创业者,“刚需”是做一个成功的产品基本条件,其中,显性的市场刚需和隐性的产品刚需。

市场刚需。很多市场需求可以询问客户或者做市场调研得到,高价的市场报告能提供显性的市场刚需,难的是连客户都不知道的东西,这就是隐性刚需。搞清楚隐性的刚需,如人性、技术、行业的理解,远比高价购买的市场报告难。

产品做到极致,才能看到真正的刚需。我看过无数多的产品,北京中关村有很多项目,做的实验室项目,或者比实验室多走了几步。很多人误以为实验室研发的产品等同于市场刚需,这其实是个误区,在研发的产品不一定会比面市的产品要好,拿年轻人喜欢的戴森举例,虽然它的产品很贵,但大家喜欢并愿意为之付钱,这就是产品做到极致并产生了真正的刚需的体现。

过去60年,集成电路产业推动了产业的多次变革。第一次是计算机的出现,诞生了微软和IBM;第二次的变革是互联网时代的来临,不过这个时代也已经过去了;第三次移动互联网的出现,我认为它已经开始走下坡路,那么,下一个节点在哪里?

现在,媒体每天都在说人工智能,其实大数据只是人工智能的工具,很多大公司对机器人和人工智能非常有兴趣,这些大公司带来原来行业的成功经验,试图在机器人和人工智能领域复制此前的成功经验,我认为这非常艰难,很多情况下会产生负面作用。大公司将惯性思维带进新的领域,对于行业和资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,不管你从哪个行业来,大家都要清零,新的产业诞生的必定是新的模式和思维。

每个年轻人都是完美主义者,创业初期遇到问题,一定要将其解决了再往前走,我认为这是一个大忌。如果你要生产一个机器人,从概念到设计再到成型,接着小批量生产,最后量产,这中间会测试无数的样机,如果每次都去解决一个一个的小问题,如此频繁的迭代次数将会严重阻碍产品的上市。还是以戴森的案例,他们迭代了5127次才有了爆红的产品。在东莞的松山湖机器人产业基地,很多团队每天都在研发测试各种产品,每个东西至少迭代上百次。不管你做什么,在哪个领域,从找问题、做市场调研、样机、原型机、小批量、爬坡,每次迭代有小迭代、硬件迭代、结构迭代、市场迭代。我们在不断的总结,使得在迭代过程中尽量少犯错,一个真正能改变市场刚需的产品才会问世。

长江商学院多方创业生态链支持

一款产品要迭代无数次,如果在某个环节花很多时间,便无法往前走,找到某个阶段最关键的问题才是解决之道,作为一支有经验的团队,长江商学院的教授们在西门子、诺基亚、苹果、大疆等企业工作过,能帮助智能硬件的创业者们做产品导入、系统梳理问题的关键、如何跟供应商连接起来在每个阶段提供相应的支持,帮助解决创业遇到的各种问题,在技术、导师、法务和人才输送方面均有自己的经验。

技术支持。与公司技术不同的是,高校实验室的技术研发能力更为超前,先进的技术方案是我们等优势。

导师指导与公司结构。大湾区有各种各样的法律和因素,你如何把公司架构做对,我们一直在寻找可以在产品定义给大家提供帮助,我们见过这么多人后,跟设计学院打交道,我们几乎把中国、美国、欧洲主要的设计学院跑完,最后能真正落地的不多。

法务方面。深圳山寨文化至今非常厉害,你没做成没人理你,你做得差不多时马上有大量的山寨起来。汪滔碰到无数多的东西,手段往往超出你的想象。如何对付山寨,以后有美国、德国的山寨,你会打很多官司。我们在硅谷有一个非常好的律所,他经常会给我们做培训。你们请打过官司的人吃几顿饭,比交律师费便宜多了。

人才输送方面。作为大疆的创始人,早期配置团队的时候,汪滔招募了20多个社会人员作共同创业,最后全部离职。这说明社招人员基本上靠不住,尤其是掌握一家企业生死的核心技术方面的。后面我们花这么大的工夫办机器人学院,做机器人比赛。我们希望可以培养一些人,打一场仗杀敌1000人,损失800人,从30人到300人,再到3000人,这些人就是慢慢留下来的精英骨干。为什么留学生创业园就是不行,8个留学生一年后吵架变成6个,再过一年后又吵架变成4个。这是我们费这么大劲建立一批又一批会动手的,并不是你找一家好学校前10名成绩的学生,这与创新能力没关系。创业成功要么是部队当兵,要么是一个宿舍,或者是小时候一起玩的,至少大家有了信任的基础。

成长基金方面。我们不喜欢做基金,这个事情太多了。大家对早期,尤其是科技企业,他们非常困难。不像互联网的店,算几个数字就能出来的。大概经过三年多,现在接近50家。昨天有一个小团队过来,开始慢慢走出来,第一批五个团队,现在有四个团队,成活率还不错。我认为这是这个平台生态的作用。

人才是生态链的关键

从中兴事件看到,以前我们只关注末端,因为快。前面核心的东西需要很长时间的打磨,芯片是我们致命的伤害,高秉强老师在十多年前从港科大下海,在上海投了一批芯片公司。这些芯片公司早期针对的是西方应用,只是把西方的芯片山寨,做得更便宜,不能说竞争力一流。后来大疆起来了,自己的应用起来了,他们转移过来,无形中为我们的产品提供了芯片的保障,同时为芯片公司提供了很好的机会。这些芯片非常了不起,旋智是做马达驱动的。

松山湖机器人产业基地经过三年的探索,能否做2.0版本,目前我们正在造自己的基地,大概有12万平米,这里有新式幼儿园,我们希望在旁边造一所小学到学,也是新式的中小学。机器人学院,这也是一个大学。我们有孵化器、工厂和4000多平米的地下工厂,我们希望外面做不了的精密的东西可以在这里做,这里有食堂、图书馆等,把创新的因素聚焦在一起。

在整个生态中,人才是我们的关键,然后是孵化。不只是东莞,我们在前海、宁波、常州、北京,创业比较Local,很多人希望回家创业,资源可以统筹起来。从核心部件、芯片、装备、终端等,越来越像互联网,把这些连接在一起便是创新生态。真正的生态是终端产品和生产终端产品的设备,关键是芯片支持,除此之外是人才孵化、硬件设施、基金等。我们希望随着越来越多的团队加入,我们的体系不断的完善,竞争力越来越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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